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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Sam@Nak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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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人時代》:更新至(Contract 020 - 「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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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08:49 | 只看該作者
  翌日。

  炎熱之陽在湖海的對面升起,光線穿過高大樹林照射臉上。

  睡眼醒松地揉了揉眼,我觀察了環境。洞口的火堆已經熄滅,但依然有可見的黑煙冒出。再看在我身旁酣睡的卡露瑪爾.K.萊姆度沙,這名柔弱的女孩在另一個角度看就是瘦削的少年。看著她心情複雜非常,此時亦看到另外兩名獵人回來。

  「喲,醒來了?」

  實在不想開口回答他的白痴問題,或者有心情時會答他「還未啊,你呢?」,當然現在我只是擺了擺手敷衍他。隨手抓來睡覺時脫去的鐵甲,將它穿上後我輕輕搖了幾下愛德喚醒她。她挪動身體後就撐起身體看向四圍,花了數秒進入了狀況,向我們笑了一下。

  轉眼間我們就已經在密林中上路了,經我的催促之下和日似是很不甘願地加快了腳步,帶領我們去他的部族。真是不明白他到底為何遲遲不走,像是故意拖長行程一樣。

  愛德突然抱怨:「唔啊,真無聊。」

  「無聊?找點事做要嗎?」

  「你會有甚麼好提議?除了叫我扮演你那些小說漫畫角色外。」說罷愛德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突然她的表情又轉,向我招手:「說個秘密給你聽。」

  哦?是秘密啊,愛德會有甚麼八卦呢?我將臉放到她的嘴前,讓她小聲的將話語傳入我耳中。

  啪——

  一下重擊拍在我的後腦上,旋即就聽到愛德的笑聲與她雜亂的腳步聲。

  「你這傢伙!」她不斷逃走已經離我們有一段距離,此時我立即動起腳步追她。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胡鬧了,待會迷了路我真的救不了你們啊!」

  和日的叫喊在背後傳來,只見愛德以嬌小身形穿越密林,而我則花了很大力氣才能追上她。密林的樹木很繁雜,不過在追逐之間我們開始可以見到附近的樹木變小。呼呼呼,我要來好好教訓你了啦你這死小孩!

  突然看見面前愛德的身形一頓,猛然向前翻身穿越過草叢。

  她跌倒了。

  真是天助我也啊!沒有停下腳步我追了上去,然而沒想到草叢後面的情況會使我一時失措;愛德倒在地上按捺著她的腳腕,而在她的不遠處有一隻大怪鳥正呆若木雞(事實上牠是真的雞)地盯緊她。

  不知道基於母性還是紳士風度的我沒有思考就衝了出去,愛德見我衝來的氣勢顯然嚇了一下,她大概還未適應十幾秒前在追殺她的人現在要來救她吧。我一手把她從地上抄起,大怪鳥見狀不知為何從地面彈跳起來,嘴中更發出一聲怪叫。

  把愛德安置好在背上的同時我也已經踏出了第三步,現在不是硬碰的時候啊!

  穿越密林本身就夠煩,還要揹起一個人跑,那更是難上加難!

  一手以片手劍不斷砍開礙事的小樹木,另一隻手則是輔助愛德而抱著她的屁股。

  啊,屁股。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這、這只是因為慌忙才發生的事啊,況且我對吃愛德豆腐實在是沒興趣啊!

  腳停不下的跑,大怪鳥在背後不斷怪叫窮追猛打。周遭不時爆出赤色火花,明顯是大怪鳥噴出的火球狀物體!

  「喂,這邊!」這熟悉的聲音不就是……和日嗎?

  身體瞬間接受了和日的提示,猛然向另一方向轉去。再穿越過幾棵樹木後,看到不遠處有一道河流,而和日與友斯則是站在河流之間的大樹木上,似乎是一道橋。我二話不說就揹著愛德飛躍上橋,和日與友斯則是從後趕上。

  當我們正式渡橋後,見大怪鳥竟然不再追來,這才停下腳步並放下愛德。

  「你們真是會惹麻煩的啊!」

  「少唸了,快看看愛德的傷勢。」

  「我……沒有大礙,只是腳扭傷了而已。」

  正當我還想說甚麼的同時,一道殺氣射到我身上。

  因為這道殺氣,我才發現了在這些樹木的遮掩下,有一些東西。

  只是一個恍惚,東西就到了我們身邊。

  「你們是甚麼人?」那些「東西」問道。

  殺氣從他們手持的弓箭上傳來,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那麼強大的壓迫感,只要輕舉妄動就會死。

  絕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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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0:40 | 只看該作者
Contract 015 - 「部落」

  「果然是跟以前一樣。」

  語畢,和日緩緩的打開了電龍裝所配置的白布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

  此時,在那些手持弓箭的人物之中,有一位突然棄弓向我們衝來,正當我不知所措之際,我看到了微妙的一幕。

  那人飛身撲向了和日。

  「你回來了,和日哥哥。」

  那人並沒有穿著特別的裝備,僅僅是有兩片布纏著胸部與腰間(當然還以下的部分)。

  咦,是女的。

  她抱著和日的表情似乎很滿足,看來和日在這裡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在我們仍然在狀況外的時候,那些手持弓箭的人也各自解除了作戰姿態,紛紛在臉上掛上了一個微笑,一個和藹的微笑。

  「歡迎,等了你們很久了。」



  在這密林之中生活不是易事,而在這裡建了一個規模不少的部落更是非常難。原因?你認為在一個四面受敵,地形複雜的地方建立一個據點會容易嗎?

  我依然揹著愛德與大伙一起向部族進發,基本上不用他們帶路也可以找到往部落的路,只因為在土地之上有些很明顯的路軌,這些路軌明顯是經由不斷的壓力而成。四圍的景況與外面沒有太大分別,只是樹木可見的稀疏不少。

  和日與他的「妹妹」走在前頭,似乎一直在說些有的沒的。但我從一些距離又看出了和日的表情有點奇怪,到底他隱藏了甚麼?

  到底,他又是為甚麼要離開自己的「家」而到雪山村呢?

  以下是隱約不小心聽到和日與他妹妹的對話:
 
  「我還以為自己作夢吶!和日哥哥你真的回來了~人家等了你很久很久啊!」說罷還一邊勾住和日的手臂像隻小動物的不斷磨蹭。

  和日的表情帶點不好意思:「是啊,這次回來也不知道能待多久。」

  和日妹妹臉色瞬間劇變,但那只不過是一瞬而已:「這樣啊,不打緊啦,既然回來了就一定要盡情的陪我玩啊!」感覺像變本加厲的,那位妹妹不斷以另一隻手玩弄和日……的裝備。

  「喂喂,先別這樣啊,我的朋友都在後面看著。」

  「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嘛!」她作勢生氣。

  「唉,敗給你了。」

  「嘻嘻~」

  以下略過一些跟上面類似的話。

  從對話當中我得知了兩人是青梅竹馬,而且兩人的行為看來不像是親兄妹吧,感覺關係有點曖昧。

  我除了偷聽外也有打聽情報,記得某部漫畫曾經說過情報是非常厲害的武器,所以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獲得資訊的機會。在路上我找了一名大叔型的獵人發問,明顯的大叔應該知道不少。

  這位大叔是在部落出生跟長大的,從來沒有離開過部落,而且快要結婚了。

  真是恭喜,但請快點進入正題。

  於是我將話題帶進了有關這部落的東西。

  和日的家鄉部落是四、五與六號區密林的唯一部落,似乎是在遠古時期因為某種因素而使密林四與六號區的人們都搬移到這部落,當人口增長的同時部落亦同時擴大,形成了這個環境。除此之外,而附近部落的獵人是多數使用弓箭,更加喜歡聯群結隊去狩獵,在幾十年前四圍都沒有出現過很多魔物,必需到部族外面才會找得到魔物。

  當然啦,你們對那些魔物的威脅是致命的,牠們還敢住在你們部族的附近嗎?這也解釋了大怪鳥不敢追上我們的原因。

  根據大叔說的話,他們已經演變成整個部族都是使用弓箭的獵人,也難怪和日是出身於弓箭世家。

  聽大叔說部族並沒有很多人離開過密林到外,一是村長通常不會批准,二是大多的獵人都習慣組隊狩獵,除了少數之外其他人都沒太大信心可以單挑一隻魔物,還要考慮到有機會一次對上多隻魔物。

  正當我想打聽一下和日所隱藏的東西時,隊伍前面突然有一些騷動。

  我在移動中的部隊向前擠動了少許,終於發現了發生甚麼事情。

  和日的青梅竹馬,那位小妹不小心引爆了一顆從和日身上取得的爆彈,看來她對於外來的東西有夠好奇,難道連爆彈都未見過嗎?想起我第一次玩爆彈……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年我好像七歲,從老媽的「兵器庫」中成功偷到一顆小型的爆彈,黃色的小木桶外面掛有一道引線,當然我那時是知道這東西很危險,一不小心可以會因為爆出的碎屑而盲眼。但當然,我既然要將其入手就自然是有打算的啦,其實那時我是想找大姐頭一起玩這爆彈的,但她看到之後立即面色劇變,把爆彈搶到手。

  當然我不可能乖乖給她沒收,在我們兩人爭奪之間那顆爆彈不小心掉進了火堆。

  先不要問為何會有個火堆,十年前的事我不是記得很清楚。總之那次幸好沒有人受傷,不過我還是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現在回想,大姐頭小時候也不是那麼大姐啊。

  「喂,阿宅,不要擺得那麼厲害啊!」

  愛德的話突然打斷了我的回憶,這次到底是第幾次被她打斷了我的思考呢……不過我依然沒有忘了回她嘴:「要不然你自己走啊!」

  「好啊,有種把我放地上。」

  好吧,我沒種。

  要一個受了腳傷的少女拐啊拐我的確做不出來,更何況我在那麼多人面前這樣做,我想我會被鄙視吧。然後,在聽著隊伍前面兩人的笑罵之間,我們終於進入了部落的實際地點,雖然以領域性來說從過橋開始已經是「部族」了。

  來到的第一項事情當然是大姐頭!所以我立即以愛德的腳傷為理由打聽了獵人會所的所在地,那位為我解說的大叔很熱心地為我帶路,實在太棒了大叔!我祝你新婚愉快啊啊啊!

  不過接下來我得到的結果不是那麼愉快。

  以下是我在獵人會所的酒吧打聽得時得到的對話內容:

  「身穿盾蟹裝的女性獵人,還是拿大鎚的?我想只有一個吧,是『巨鎚血夜叉』吧?」

  此時我差點沒笑出來,這稱號比「大姐頭」還要狠啊!

  於是我問那人:「你這樣喚她沒有被揍嗎?」

  他無奈的答我:「確實,這可要追溯到她第一次來到時我們看到那盾蟹的死狀跟她接著殺死桃毛獸的戰況了……」

  這些經過經他生動的演繹後我非常明白當時的情況,在解說的途中亦有更多人來到我們的旁邊一起附和,看來大姐頭在這裡挺有名的啊。

  「就是這樣,我們就給她取了個『巨鎚血夜叉』的名字了。這名字一經傳開,大家都開始跟她開玩笑了,不過大概她真的覺得很無奈要揍人吧,基本上我們每個人都吃過她的拳頭。而她亦實在太強我們根本打不贏……」

  喔,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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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1:06 | 只看該作者
  在我打聽完這些之後,愛德也被安置好了。她的傷大概要休息一兩日吧,在這之前我們都先待著再去王都吧。

  接著,就是用餐的時候了。

  餐桌上我跟和日與友斯交待著大姐頭的事情與愛德的腳傷,而那小妹亦與我們同桌吃飯。

  我快受不了兩人的甜蜜了啊,不過我總是覺得和日不是很願意正視那位小妹,難道兩人之間有發生過甚麼事嗎?

  算了,閒事莫理。

  「說起來,你們覺得自己身體有甚麼變化嗎?自從下山以後我就覺得好像有甚麼不同了一樣,總之是很微妙的感覺。」我發起了一個話題。

  和日笑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問:「那麼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跑得快了,也沒有那麼容易變累?」

  「好像有。」我想了一下答。

  此時少語的友斯插話:「這是『高山體質』,我上雪山修練也是因為這個。」

  高山體質?

  和日見友斯解釋得不清不楚就補說:「是這樣的,由於海拔較高的地區空氣會較少,而低海拔地區則是有著很充沛的空氣。要是持續在高山上運動的話,身體就能夠以較少的空氣來運動,那麼只要去到低海拔地區時就會突然變得不同,因為一次的呼吸你可以作出更多的動作。相比起我跟友斯,你與大姐頭在雪山生活身體比我們更加好,不過這種體質也只能作為額外加分的存在,並不像鬼人之力般。」

  聽完解釋後我似是有點明白這道理(雖然懷疑其準確性),總之就是突然實力提升了吧,不過身體被他們說成好像是一件物品一樣有點奇怪。

  等等,這個難道就是我很輕易就考上公會獵人的原因?高山體質?那麼那個姨姨說看得出我很強的意思是……

  嘛,算了。

  用餐過後我打算在獵人會所的酒吧內聊一下天,順便看看有沒有情報可以挖。

  除了跟那群獵人聊過一下大姐頭在這部落的所為之外,情報的收獲可說是零呢,大姐頭還是一直不斷鍛鍊,難道對「強」是那麼執著嗎?到底大姐頭所追求的甚麼……而我,又能如何為她去追尋她的夢想?

  沒有答案。

  確實,我還記得這些事情突然開始的那天,我們有過的對話。

  幾乎是能夠感受到的無奈,我對大姐頭的了解僅僅是皮毛,那是與我生活了十年以上的人啊,我到底是怎樣過活的?

  我的一生人相處得最多的是小說、漫畫跟人形吧,每天都窩在家裡自娛的我實在很合符新興詞語「御宅族」的描述……我是阿宅啊。怎樣突然想起這些?我以前明明對這些事毫不在意,即使小時候相處過的朋友離開我,我也沒有埋怨任何東西,也沒有在意。

  以前不會,我現在又是怎麼了?

  唉,突然很納悶。還是去找找愛德吧,從她去了醫療室後都沒有看過她。

  穿越過獵人會所吵鬧的餐廳後,我進入了獵人會所的「後台」。這部份顯然清靜得多了,有一種將那一股「吵雜」都拋走,進入了另一個空間的感覺一樣。

  呃……我根本不知道愛德的房間在哪裡嘛。

  真是的,不知道也沒辦法了吧,只好在走廊上逐個房間看看吧。第一個房間沒有人,於是移到別個房間。在第二所房間裡的遠處有一名少年倚坐在床頭,臉看不到,不過大概在看窗外。

  她大概就是愛德吧,畢竟遠處身形像少年就很大機會是她了。

  我無聲的進入了房間,輕拍了那少年的肩膀。

  「嗯?請問你是……?」

  得到了這樣的回應,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那人並不是愛德,害我只好笑笑的說:「啊——抱歉,我認錯人了。」

  「……是嗎?」

  語句中帶有點淡淡的失落感,是我的錯覺嗎?

  總之先離開找愛德吧,大概在其他的房間吧。



  「嗯,就是說還未找到大姐頭吧。」愛德精神地看著我說。

  我倒是沒所謂,反正大姐頭一定會找到,悠遊地答了一句:「是啊……」

  背靠木椅,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仿佛經過了一百年,明明只是半個月的歷程,但只要想到大姐頭,我的動力就源源不絕地湧現……好像,這就是戀愛中的少年嗎?看過的小說文學都沒有怎麼描述過「少年戀愛」的心情,根本全部都是以女性的心態去想的嘛,那又是為甚麼呢?大概是因為男方都是主動去「喜歡」女方,女方很少會主動吧,好像接受愛意是男方的義務。

  也有見過拒絕的例子,不一定要接受,但沒理由就不要拒絕吧……

  想到這裡,我腦海突然閃過友斯的臉。

  哈哈,那傢伙一定會二話不說拒絕別人吧。

  「吶,阿宅。」

  「嗯?」

  「你……喜歡大姐頭嗎?」

  「啊?嗯,是啊。我,喜歡著大姐頭。」

  「嗯。」

  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我還以為愛德早就知道我與大姐頭之間的事……原來她是不清楚的嗎?

  現場沉寂了一會……

  「那麼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愛德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於是,我轉身離去。

  真是的,本身打算來這邊輕鬆一下,誰知道會感染到一股失落感,到底是誰傳染的啊?啊啊啊!

  「……是嗎?」
  「嗯。」

  腦內突然閃過這兩句話,不就都是有著很強的悲傷嗎?那是為甚麼?嘛,不管了,聽說在密林的山崖上可以看到一些很美的風景,先去瞧瞧吧。



  白銀的月光照射在水面上,反映了月亮的本貌。

  瀑布從對面更高的山崖激流而下,像利刃穿開水面,使其翻起了陣陣水花。

  大自然演奏聲調不一的樂曲,在寧靜的夜晚特別悅耳。

  我閉上了雙目,將身心都靜下來。

  良久。

  一股力量施加於我的腰間,接著一陣柔軟的觸感在背上蔓延,臉頰感受到有一些東西在我背後抱著我。

  會是嗎?這種感覺只有她……

  不需要我去多加猜測,答案在下一秒揭曉。

  「很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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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2:06 | 只看該作者
  在我打聽完這些之後,愛德也被安置好了。她的傷大概要休息一兩日吧,在這之前我們都先待著再去王都吧。

  接著,就是用餐的時候了。

  餐桌上我跟和日與友斯交待著大姐頭的事情與愛德的腳傷,而那小妹亦與我們同桌吃飯。

  我快受不了兩人的甜蜜了啊,不過我總是覺得和日不是很願意正視那位小妹,難道兩人之間有發生過甚麼事嗎?

  算了,閒事莫理。

  「說起來,你們覺得自己身體有甚麼變化嗎?自從下山以後我就覺得好像有甚麼不同了一樣,總之是很微妙的感覺。」我發起了一個話題。

  和日笑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問:「那麼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跑得快了,也沒有那麼容易變累?」

  「好像有。」我想了一下答。

  此時少語的友斯插話:「這是『高山體質』,我上雪山修練也是因為這個。」

  高山體質?

  和日見友斯解釋得不清不楚就補說:「是這樣的,由於海拔較高的地區空氣會較少,而低海拔地區則是有著很充沛的空氣。要是持續在高山上運動的話,身體就能夠以較少的空氣來運動,那麼只要去到低海拔地區時就會突然變得不同,因為一次的呼吸你可以作出更多的動作。相比起我跟友斯,你與大姐頭在雪山生活身體比我們更加好,不過這種體質也只能作為額外加分的存在,並不像鬼人之力般。」

  聽完解釋後我似是有點明白這道理(雖然懷疑其準確性),總之就是突然實力提升了吧,不過身體被他們說成好像是一件物品一樣有點奇怪。

  等等,這個難道就是我很輕易就考上公會獵人的原因?高山體質?那麼那個姨姨說看得出我很強的意思是……

  嘛,算了。

  用餐過後我打算在獵人會所的酒吧內聊一下天,順便看看有沒有情報可以挖。

  除了跟那群獵人聊過一下大姐頭在這部落的所為之外,情報的收獲可說是零呢,大姐頭還是一直不斷鍛鍊,難道對「強」是那麼執著嗎?到底大姐頭所追求的甚麼……而我,又能如何為她去追尋她的夢想?

  沒有答案。

  確實,我還記得這些事情突然開始的那天,我們有過的對話。

  幾乎是能夠感受到的無奈,我對大姐頭的了解僅僅是皮毛,那是與我生活了十年以上的人啊,我到底是怎樣過活的?

  我的一生人相處得最多的是小說、漫畫跟人形吧,每天都窩在家裡自娛的我實在很合符新興詞語「御宅族」的描述……我是阿宅啊。怎樣突然想起這些?我以前明明對這些事毫不在意,即使小時候相處過的朋友離開我,我也沒有埋怨任何東西,也沒有在意。

  以前不會,我現在又是怎麼了?

  唉,突然很納悶。還是去找找愛德吧,從她去了醫療室後都沒有看過她。

  穿越過獵人會所吵鬧的餐廳後,我進入了獵人會所的「後台」。這部份顯然清靜得多了,有一種將那一股「吵雜」都拋走,進入了另一個空間的感覺一樣。

  呃……我根本不知道愛德的房間在哪裡嘛。

  真是的,不知道也沒辦法了吧,只好在走廊上逐個房間看看吧。第一個房間沒有人,於是移到別個房間。在第二所房間裡的遠處有一名少年倚坐在床頭,臉看不到,不過大概在看窗外。

  她大概就是愛德吧,畢竟遠處身形像少年就很大機會是她了。

  我無聲的進入了房間,輕拍了那少年的肩膀。

  「嗯?請問你是……?」

  得到了這樣的回應,回過神來我才發現那人並不是愛德,害我只好笑笑的說:「啊——抱歉,我認錯人了。」

  「……是嗎?」

  語句中帶有點淡淡的失落感,是我的錯覺嗎?

  總之先離開找愛德吧,大概在其他的房間吧。



  「嗯,就是說還未找到大姐頭吧。」愛德精神地看著我說。

  我倒是沒所謂,反正大姐頭一定會找到,悠遊地答了一句:「是啊……」

  背靠木椅,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仿佛經過了一百年,明明只是半個月的歷程,但只要想到大姐頭,我的動力就源源不絕地湧現……好像,這就是戀愛中的少年嗎?看過的小說文學都沒有怎麼描述過「少年戀愛」的心情,根本全部都是以女性的心態去想的嘛,那又是為甚麼呢?大概是因為男方都是主動去「喜歡」女方,女方很少會主動吧,好像接受愛意是男方的義務。

  也有見過拒絕的例子,不一定要接受,但沒理由就不要拒絕吧……

  想到這裡,我腦海突然閃過友斯的臉。

  哈哈,那傢伙一定會二話不說拒絕別人吧。

  「吶,阿宅。」

  「嗯?」

  「你……喜歡大姐頭嗎?」

  「啊?嗯,是啊。我,喜歡著大姐頭。」

  「嗯。」

  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我還以為愛德早就知道我與大姐頭之間的事……原來她是不清楚的嗎?

  現場沉寂了一會……

  「那麼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愛德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於是,我轉身離去。

  真是的,本身打算來這邊輕鬆一下,誰知道會感染到一股失落感,到底是誰傳染的啊?啊啊啊!

  「……是嗎?」
  「嗯。」

  腦內突然閃過這兩句話,不就都是有著很強的悲傷嗎?那是為甚麼?嘛,不管了,聽說在密林的山崖上可以看到一些很美的風景,先去瞧瞧吧。



  白銀的月光照射在水面上,反映了月亮的本貌。

  瀑布從對面更高的山崖激流而下,像利刃穿開水面,使其翻起了陣陣水花。

  大自然演奏聲調不一的樂曲,在寧靜的夜晚特別悅耳。

  我閉上了雙目,將身心都靜下來。

  良久。

  一股力量施加於我的腰間,接著一陣柔軟的觸感在背上蔓延,臉頰感受到有一些東西在我背後抱著我。

  會是嗎?這種感覺只有她……

  不需要我去多加猜測,答案在下一秒揭曉。

  「很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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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4:02 | 只看該作者
Contract 016 - 「重遇」

  在夜深無人的環境下,突入自然界交響曲的溫柔聲線感動了我。

  那種感動充分表達了觸動心靈深處這四個字,而久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確實,很久不見了。

  我輕輕地挪動身體,面向了背抱我的那個人。

  我所喜歡的人,米娜。

  此刻的她脫去了盾蟹裝的頭盔卻身穿其餘裝束,那一對黑灰的眼眶反映著白銀之月芒;那一把流順的灰髮披在肩上。

  眼前的她,失去了一貫的強硬氣勢。

  大姐頭這一個外號頓時失去了意義,我……回到過去了嗎?再次邂逅了那位叫米娜的小女孩,再次被她與眾不同的表情再吸引著,但這次,我認清了對她的感情。

  這次,我面前的是我所喜歡的人,而不是那位父母介紹給我認識的女生,無父無母的女生。

  寂靜無語,似使自然的交響樂再次自奏起來。

  不需要去說話,只需要微笑。

  在這之後,她,也笑了。



  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大概就是指這樣的時候吧。

  我、和日、大姐頭加上友斯正在獵人會所的餐桌上作久違的一次聚會,和日與友斯似乎有很多事要跟大姐頭聊。已經是晚上時份,獵人會所似乎變得更加熱鬧,而當然,大姐頭已經失去了在月光底下的那個溫柔氣息,再次回復平常的模樣。

  討論的內容就是大家自從離開雪山村的遭遇,我們將一路上遇到的魔物,苦戰迷路通通都告訴了她。

  「自從被村長承認作五星獵人之後,我就申請了公會獵人的頭銜,目前是兩級。路上一直都算順利了,這樣說來你們還真是波折重重呢……」

  怎麼我覺得這句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我們可是差點被黑狼鳥殺死的啊……

  「不過能夠正面與黑狼鳥對戰過,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和日高興地說著。

  的確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回想與黑狼鳥互不相讓的較勁時就令我雀躍起來,不過我的實力原來是到了這個地步……雖然是靠鬼人之血。

  「我們還有打敗了成熟期的雪獅子王啦,還有就是轟龍……」

  和日停了話句,緩緩看向了我。

  「阿宅,你還是未說到底追殺轟龍到底內情是怎麼了?」

  ……不想記起。

  裡面發生過的事,讓我非常震撼,我寧願只是一個夢。

  可惜,是真的。

  見我久久不開口的和日說:「嘛,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了,到你想說時才告訴我吧,總覺得是有甚麼內情就是了……」接著他又灌了一口飲料進肚裡。

  「不過,終於可以再次見到大姐頭狩獵時的勇猛英姿。」

  「甚、甚麼英姿啊!先別說得我好像很強一樣,世界上還有很多其他獵人啊!等等……你是在說我戰鬥的時候一點都不淑女嗎?還有,你叫我大姐頭了吧?」前段帶點不好意思,但後段似乎想通了某一點而進入暴走的邊緣。

  「呃,我沒有這個意思……那個……」和日立即擺手否認,但是世事往往不如人意……正當和日打算完成句子時,一把聲音插進了對話:「咦,是巨鎚血夜……」

  那個發聲的男人沒有時間說最後的那個字,頭頂就吃了大姐頭一拳,接著他似是不甘心的吼回來,就說甚麼「這是稱讚而已」,「死野蠻女人」之類。

  當然,這些反駁只為他的頭頂爭取多幾次重擊。

  看著他們好不容易才讓大姐頭消了氣,然後再次回到了我們自己的話題中。

  「哼~那麼你們的實力有甚麼增長嗎?」大姐頭的語氣似是還未息怒一樣。

  「說實在的沒有很多,打得過就殺,打不過就跑……這大概就是我們一路來的戰鬥方針吧?你說對嗎友斯?」

  只見友斯白了和日一眼,然後不快不慢地說:「我認為依姆一直的判斷都是對的,盡管他的實力不如米娜。」

  哦?我的實力至今還未超越大姐頭嗎?

  「是嗎?依姆的實力到底去到哪裡了?」

  我正視大姐頭,她的眼中有一股傲氣,是因為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嗎?

  「嘛,我也不太知道,大概是可以與黑狼鳥拚力量的程度吧。」我緩緩答道。

  「那麼,是有在使用鬼人之力的情況下嗎?」她瞇眼,等待著我的回答。

  不知道她是甚麼意思,但我還是率直的答了:「有啊。」

  不對,為甚麼大姐頭會知道我有鬼人之力?明明是在打完雪獅子王後才發現的……難道……?

  「我沒有鬼人之力。不過我想我也能與黑狼鳥較勁吧,你說呢?」

  我的腦袋還在思索為何大姐頭會知道我有鬼人之力,根本沒有多餘的思路去回答她的問題,不過口裡卻自動回應了:「呃……」

  「嗯,突然沒了反應。算了,早點吃完飯早點休息吧,還有,愛德呢?」

  「他啊……在路上受傷了,現在在醫療室。」和日替我答。

  「甚麼?」大姐頭聽見後反應極大,似乎非常緊張。餐廳突然靜了,她才不好意思說:「我……我去找找她。」然後拔腿就跑。

  沒了大姐頭,我又在思考,和日頓時沒有說話的念頭(還有應該不會回答他的友斯)。

  「我吃飽了。」說罷,我站了起來。

  「喂,你去哪裡?」見我站起來的和日問。

  「回房。」

  腳步不踏實的一步一步向房間走著,因為是公會獵人的關係,所以房間方面幾下就辦好了。

  明明是重遇了大姐頭,但為甚麼喜悅的感覺只有那一絲,沉重的壓力反而侵占了全身……我將雙手放到自己面前,總覺得手上有沾了甚麼一直洗不去……到底是甚麼?

  「依姆。」聲音從背後傳來,在耳朵接收了訊號的同時我轉了身。

  只見大姐頭站了在走廊的不遠處,就這樣站著。

  「我看完愛德了。」

  「呃……我……」

  當我正想解釋時,大姐頭打斷了我:「不,她甚麼都跟我說了,是她自己仆倒的而已。倒是你,有甚麼心事嗎?」

  大姐頭也看出了嗎?不過,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答:「其實沒甚麼事,我想大概只是有點累。」

  「嗯。還有,你知道愛德是女生了吧?」

  「啊,那個已經知道了。」

  「這樣就好。」

  現在是要有甚麼表示嗎?雖然眼睛是望著大姐頭,但是意識卻一片混亂。

  還是開口吧。

  「那麼,我先回房了。」

  我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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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5:10 | 只看該作者
  「等等,那、那個……今晚要在一個房間裡睡嗎?」從平常的聲音漸漸變小得差點聽不見的聲量……但我確實聽到了。

  大姐頭啊……

  要、要跟我睡在一起?

  不,她又變了從前的米娜了……但我沒有聽錯吧!這、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還在驚愕時,她的身影愈來愈近在眼前。

  我要如何回答,這進展也太快了吧?會不會變成那些雜誌上所說的Bad end啊?我可不要啊!

  雙手環扣了在腰間,臉龐靠到我的面前,然後,她合上了眼。

  這……是要我吻下去嗎?

  嗯,就這樣決定吧。

  接吻的感覺大概就是嘴唇感受到一種很微妙的觸感,大概是因為平常不會接觸到跟嘴唇一樣特別的皮膚才有這種感覺。還有就是第一次接吻的緊張感令人有點興奮,甚麼煩惱都似乎被吸走消走,我也緩緩的合上眼。

  過了一段短時間,感覺大家都快喘不過氣來時就分離了。

  怎麼辦?接下來會怎樣……

  我看著米娜有點天真無邪的表情,接著,她的嘴動了:「所以……這樣的話就會懷孕的了,是嗎?」

  懷孕……?

  「『爛底啊里』?」



  「總之懷孕不是接吻就可以啦!」

  「但你還是未解釋到底要如何才可以懷孕啊!」

  「所以你就是那麼想懷孕啊!」

  「對啊,我就是想要……」

  嗯,失言了嗎?

  「嘖。哦,我知道了,原來阿宅也不知道嗎?」

  目前場景已經轉換了我的房間,我們換好便裝並坐在床上研究……應該說是爭論到底要如何才能懷孕。

  準確來說,大姐頭是一點都不知道這方面的事,不過我也不好解釋啊,而且我也不敢去嘗試,感覺很危險似的,而且解釋了大概會被當成變態吧。

  「我當然是知道啦,不過……」

  「不過甚麼?」

  良久,我還是沒有下一句。

  不過,我已經想到一個好辦法了,既然這裡有獵人會所的話,應該會有……我拉著大姐頭到獵人會所的販售店,這店舖大概會有我想要的東西,因為它專門賣一些特別的物品,比如說我現在要買的……

  成人誌。

  沒錯,只要買一本成人誌我就可以讓大姐頭自己看看到底是如何才會懷孕的啦!

  終於到了公會的特殊商店,這店沒記錯是沒有休息的。

  確實是沒有休息時間的,現在我想已經十一點左右了吧。

  櫃檯的小姐非常有禮貌的向我們笑了笑,然後我拖著大姐頭靠到櫃檯上。

  「呃……那個,我想買一本成人誌。」

  果然是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我知道那個小姐會如何看我。

  她的眼神不懷好意,根本可以看出她在把我當成一個色魔,更別說我後面拖著一個少女啊!

  「嗯哼……那麼這裡,收你三百撒司。」

  果然很貴,我乖乖的拿出了錢,說貴是因為這東西也沒甚麼用途嘛……

  不理會那位繼續以奇怪目光看我們的櫃檯小組,我們回到了房間……我可沒打算在公眾地方看啊,雖然這個時間人比較少。

  回到房間後,我拆開了那本書的紙封套,然後交給了大姐頭。

  「你自己看吧。」

  然後我就觀察她的反應,其實我很好奇女生看到那些畫面會怎樣,我是有微微被嘔心到啦……甫開始她被那些裸體女性的寫真嚇到,然後略過幾眼就快速的揭頁,不得不承認我在這部份停留了好一會,因為我從來沒看過女生的裸體嘛……

  對於這些話題我其實一點都不忌諱,更不知道為何而忌諱。雖然大概知道父母是如何將我生下來的,不過將生孩子的過程理解可花了我很久……除了成人誌是個重要部份外,還有就是我從沒見過孕婦,果然是沒有甚麼該忌諱嗎?不過想深一層,我也不會無緣無故脫衣服給別人看吧,感覺很奇怪,但卻是自然的反應。這大概就是忌諱的原因吧,身體會不自覺抗拒。

  說回大姐頭,她的臉頰泛紅,似乎是有了奇怪的反應……雖然不知道自己看的時候有沒有臉紅,果然是跟向別人露出裸體一樣的感覺嗎,那種不知名的羞澀感。

  看著米娜的反應真是有點內疚,好像以她作實驗一樣。

  總之她看到實際……那個是叫性交的部份,就開始有點明白的樣子,看吧,不需要我去解釋。(雖然我不知道如何描述給她聽)

  最後,她將書合上。

  「所以,要懷孕的話是要做一遍像裡面做的事吧?」

  她似乎鼓起很大勇氣說。

  「嗯,沒錯的了。」

  「那麼,我認為……」說著,米娜從跪坐的姿勢慢慢的向我爬過來,到了我面前,接著說:「裡面的東西都很噁心。」

  「果然啊!」我笑著回應,同時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看了成人誌的她還會想學,幸好不是。

  嘛,大概就是覺得那種行為實在不適合,而且我不想懷孕啊……我是說不想有個兒子或者是女兒,畢竟我還未算個成人吧,哪有能力照顧小孩。

  然後,米娜撲到我身上。

  像雪地那一次,她抱著我。但這次,我,也抱著她。

  「晚安吶。」

  所以,就這樣入睡吧。

  相擁著,我倆沉沉睡去。



  嗯,很柔軟。

  這是我在半睡半醒中的唯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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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6:18 | 只看該作者
Contract 017 - 「心病」

  「爸爸……」

  溫柔的身影擋住了視線,腥甜的氣味瀰漫於空間中。

  「快走,」身影的主人緩緩說出兩個字,然後,他似是發現了甚麼一樣笑了一聲並說:「原來如此,你也被激起戰意了嗎……不過這對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太強了,或許,或許有天你可以擊敗牠,成為一個真正的獵人。」

  此刻,我感受到恐懼與父愛,兩種不同的元素混在一起,使我身心都很不自在。

  我跑了。

  根據父親的指示,我逃走了。

  我明明已經不是個小孩了,我明明已經有力量了……為甚麼……

  沒錯,我可以戰鬥!

  轉身,映入眼框的是以白雪作為背景的戰鬥,十數個獵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在他們身旁更插有他們的武器,而戰鬥的中心是一尾轟龍,一尾身上印有黑紋的轟龍,一尾展現出超越常理動作的轟龍。

  我跑了。

  這次,是向戰鬥跑去。

  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白霧。在這霧中愈是跑愈是緩慢,感到力不從心。

  然後,當這一切都消失後,我看見了有一個人影向我跑來。那個人影很熟悉,他手持片手劍,不顧一切的向我跑來。他的樣子,很熟悉……留了一個不長不短的髮型,身上穿著非正規狩獵裝備,臉上可以看見明顯的不憤。這人……是我?我看見了自己?

  身體自然地動了,右手……不對,是右爪向那人影猛揮,在這個時候,另一個人影竄到了眼前。

  一個左右手各執一刃的女人,她擋了在我的身前……那是母親?

  這樣,母親擋在我的身前,而我看到的卻是自己向那兩人不斷進攻,停下來啊!

  我不要母親再死去!

  四圍都是冰壁,視點沒有改變,眼前有兩尾轟龍,一大一小。

  這裡……



  「嚇!」

  一滴冷汗從額上流過臉頰直至下巴。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給予大腦「我在現實」這個訊息,原來是夢。

  原來是夢……

  「醒來了啦?」溫柔的聲線成功吸引到我的注目,而那聲音的主人正是米娜。

  體內有一股熱力消散不去,我緩緩下床並答道:「嗯……」

  剛才的夢……很奇怪,不過畢竟是夢……

  在我的思路變正常的時候,我已經發現自己在梳洗了。手邊只有獵人會所提供的便服,除此之外我就只有那一套破鐵甲了,雖然是村長特意送給我的東西。

  終於找到大姐頭啦!花了那麼多時間,走過那麼長的路還有戰過那麼強的魔物後,我終於來到這裡,再次見到大姐頭了。當時在月光下再會的確百感交集,不過仍舊是有一股空虛侵蝕了我,這種感覺自從大姐頭走了之後就逐漸增加,直至到戰完雙轟龍後就加倍沉重。

  唉,是缺少了甚麼嗎?

  忽然,大姐頭從後方背襲而來,將我摟住。

  「今天,要一起去狩獵嗎?」

  ……狩獵。

  「我不去了,你先跟和日他們去吧,我、我有點累。」

  將身體從擁抱中解放,然後回避著大姐頭的目光離去,頭也不回的……

  我跑了。



  晨曦乍現,在鳥語花香的密林中,三名獵人正於密林的四周進行採集及佈置,準備一個狩獵的陷阱。一名背上掛有一支長太刀並身穿麻痺速龍套裝的獵人四圍收集長形枯枝、粘性蛛網及枯葉,而在他的不遠處一名身穿盾蟹裝的女獵人正以鐵剷不斷挖掘地面,在這些鬆軟的泥土造成了個不小的土坑。而在隱蔽的樹上,有另一名獵人正張開了他的弓箭四圍偵測。

  這三人正是大姐頭、太刀客及弓箭魔人。

  他們的佈置工作花了好十數分鐘,大姐頭抹去額頭的汗水並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充滿朝氣的微笑,接著太刀客亦捧著一堆天然素材來到大姐頭身旁,同時弓箭魔人亦從樹上跳了下來並同樣走到大姐頭身旁。

  大姐頭見兩人後便以手勢示意他們開始佈置,三人不發一語的繼續工作。

  這次是由大姐頭站崗,太刀客與弓箭魔人不斷在深度有一個人高的土坑上佈置,而這洞正是大姐頭憑一已之力以十分鐘挖出來的產物。兩位獵人首先將枯枝有系統地弄成井字形並蓋在洞上,但他們因為某些枯枝不夠長而用從樹上拔的樹枝來頂替,接著就是在那些一片片枯葉上混合粘性蜘蛛網,最後將這一大片葉子合成物放在井字枯枝坑洞上。

  在兩人的工作完成時,大姐頭像是通了靈一樣同時轉頭看向兩人。

  三人對視而笑,開始下一項工作。

  這一項工作難度非常之高,他們必須找到一棵中等大小的樹木並殘忍地把它斬下來,接著加工成為製成品——一支非常粗的木樁。當然對這三名算是老練而且實力高強的獵人,這項工作難度並不高,只是要找到特定的樹木需要點運氣,然而,他們的運氣也不差。

  三人圍站在一棵大樹開始測量要砍伐的位置。這棵樹不是甚麼老樹,依它的粗幼度以及高度來計算,明顯是一棵年輕的樹木(雖然比三名獵人都老)……在測量完畢之後,友斯從刀鞘中拔出太刀,然後紅光一閃、一閃、再一閃,總共三次的斬擊過後,大樹傾倒下來。

  從早上的準備工作直至此刻,他們都還未開口說話,不過在這最後的過程三人都有默契地決定可以放鬆。

  「所以,依姆果然是沒有來啊?」弓箭魔人一邊以解剖小刀把樹根的切口削尖一邊說。

  大姐頭則是在樹木的另一頭拔著多餘的樹枝:「嗯,不過為甚麼你們說『果然』呢?」

  「這你可要問友斯了,他跟我說依姆非常古怪。他表面看似強了,但友斯說在內心底處,依姆好像有些甚麼困擾住他。」

  在背靠樹木休息的友斯不待大姐頭問,他便開口解釋:「他的劍不同了。」他頓了一下,接著他說:「獵人應該向獵物的弱點進攻,每一擊最基本都要求見血,而不是靠蠻力較勁。在與雪獅子王的一戰中我曾經看過他優秀的獵人技巧……那一刻我相信他的實力將會是在我之上,不過在打黑狼鳥時我看見他與魔物較勁,我就知道不妥了。」

  兩人除了稍微驚訝太刀客說了那麼長的一段話時,也開始思索他話中的意思。

  友斯最後再補一句:「他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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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樓主| 發表於 17-5-2009 13:16:37 | 只看該作者
  我漫遊部族中,開始在白天觀看和日的家鄉。

  整個部族的中央是一個祭壇似的建築物(那裡是禁止進入的),而祭壇是背靠一個山崖,接著在其四圍開始有一些主要的設施,像是小市集及獵人會所等等。(不過獵人會所明顯是比某些市集商店的門面光鮮乾淨)在市集外的周圍建了很多的木屋,但全都是雜亂無章,看得出來這村落並沒有建設計劃。

  整個部族都是被山谷的岩壁包圍,唯一的入口是穿越樹木的斜坡,而包圍村莊的岩壁亦有五六個成人般高。

  正當我看得入神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然後我轉頭,看見了她。

  和日的小妹。

  她臉上掛著謎之笑容,在近距離望清楚她的樣子……和日的眼光真不錯。

  還未待我問她甚麼事情前,她就已經開口問我是不是和日的同伴了……我們曾一起吃過飯耶,記憶力沒差成那樣吧?

  我答了是之後,她就開始自顧自地走著,我也不自覺地跟了上去。

  「那麼,你可以告訴我更多有關和日哥哥的事情嗎?」她一邊緩慢自轉,一邊向我問道。

  真是個好動的孩子,我心想,後答:「我也不是認識和日很久……不如你問你想知道的事情吧。」

  「所以,和日哥哥有獵過甚麼魔物?」

  「我不清楚……只知道他跟我獵過雪獅子跟轟龍。」

  「哎——那麼哥哥有甚麼特別友好的女獵人嗎?」

  「這方面我也是不知道……」

  「嗯……和日哥哥有說過有關他會回來的事嗎?」

  「這方面我不太清……」

  我的句都未說完,她就已經抱怨了:「吶,你甚麼都不知道不清楚,你要我倒過來告訴你和日哥哥的事情嗎?」

  「好啊。」身體代替了大腦回答,嘖,我本來是想說不需要的啊!這就是「嘴上說不要,身體最誠實」嗎?我幹嘛自己吐自己槽?

  「嗯,和日哥哥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他從小就受到族人的期待,因為他的父親是個高強的弓手,而他的全家亦有很強的弓箭技巧。」

  我沒有發聲,靜待她繼續。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稱職的弓箭手。他的力量遠遠不及他的父親,射箭的技巧雖然不俗但沒有力量的話根本強不起來……我爸爸,亦是這部族的族長曾經說過和日哥哥是『虎父之犬子』……」

  說到這裡,少女的表情變得黯然。同時,我們坐到別人家門外的一張木椅上。

  此刻,我並未作聲。

  「其實呢,我一直也很想跟和日哥哥一起狩獵。盡管他沒有『和晨』叔叔的強,但對於我來說他已經很強了,不需要離開這裡去修練……不需要……」

  和晨是誰呢?雖然想問,但是在這種時候不好開口吧。

  「啊,抱歉呢,找你來抱怨了一頓。」

  「不不,沒甚麼的,我其實也想知道有關你們的事。」

  「嗯,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了,那我可以問你一些事嗎?」

  問我的事?雖然奇怪,但我仍舊回道:「請隨便問。」

  「那個女戰士、太刀獵人跟和日哥哥都出外狩獵了,為甚麼你不出去?還是說你不是獵人?」

  為甚麼不出去?這是個好問題,但正正是個好問題我才無法準確回答。

  我緩緩望向天空,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是因為……有甚麼在困擾你嗎?」少女的聲音。

  不知道。

  良久,少女似乎失去對我回覆的興趣,拋下了一句「我先走了,下次見面時希望有個回答啦!」就跑掉了,我果然是不夠魅力嗎?

  希望下次見面有個答覆嗎……?



  穿越樹林,遠離弓箭魔人所屬的部落,在密林的某處……有一隻桃毛獸王正享受著日光浴。頭上的極彩色之毛隨風飄揚,牠一臉陶醉的用爪子為自己的背脊抓癢。然而,牠並未知道在暗處有三對眼睛在窺視自己。

  長太刀架在腰間,左方作為輔助將刀鞘固定在腰間,右手虛抓刀柄準備拔出太刀斬擊。

  就在下一秒。

  身穿麻痺速龍鐵甲全套的獵人出現在桃毛獸的面前。

  無聲無息。

  如此,詭異的畫面形成。

  悠遊自在的桃毛獸王,還半合眼睛……一副蠢樣;停留在半空的友斯,緊握刀柄。

  平淡的友斯臉上明明不帶任何表情,但仿佛能夠看見他邪笑著揮刀,刀鋒破開毛髮之間的組織——將桃毛獸王的極彩色之毛割下來。然後在牠回過神來之前,友斯已經手執彩色背掛太刀向密林深處跑去。

  失去頭上極彩色之毛的桃毛獸王,發怒了。

  沒有別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頭上的毛髮被割去而憤怒。

  接著,牠面紅耳赤地追了上去,追向神速的友斯。

  且說友斯在密林中左穿右插,後方的桃毛獸就不斷以暴力折斷一些小樹枝不斷迫近友斯,一人一獸的距離愈來愈近。

  然後,這兩者亦一前一後的跳了起來。

  首先是友斯的一跳,就在友斯的腳離地那一刻,桃毛獸的野性直覺察覺到了,於是牠也跳了起來。不過兩者的降落方式有所不同,友斯安全落地,還向後打了個手勢,而在他打手勢的時候,桃毛獸王早已降落,頭插了在地下——相信是三人所製的陷阱。

  而其餘兩人?

  「肛了牠——!」人未到,聲先至。

  和日站在一支木樁上,連人帶木的向桃毛獸王直飛而去。木樁不知從哪裡來,但是在木樁的頭尾皆有不幼的繩子綁住,似乎就是靠著這樣「飛行」的。

  好了,和日出場了(連木樁),至於米娜呢?

  她在後面。

  木樁憑藉著超強大的衝力捅進了桃毛獸王高舉的屁股中,木樁硬生生地塞住了牠的屁股,但似乎衝力過大而使牠瞬間大出血……而手執大鎚的獵手就在此時,跳起並將大鎚轟向木樁的尾段,其力之大使整隻桃毛獸王從陷阱中翻過出脫離了陷阱。

  緊接著是三人的聯合進攻……

  密林中,一場慘烈的攻防戰上演。



  當我回到獵人會所的時候,發覺已經是晚上了。

  這些時間我記不起作了甚麼……總之又是一天了,明天就要起程帶愛德到王都去,好好做好這件事吧。

  我稍為打起精神來,回到房間。

  打開房門,看到大姐頭在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手拿著一本書。

  瞬間。

  只是瞬間,那本書就已經被她收起來放到背後,然後她臉上還帶有兩片紅暈,向我問道:「咦、咦,你回來了啊……」

  我沒有多疑,回答:「是啊……你在看成人誌啊。」(嗯,直接肯定了。)

  「哎、哎?」

  哎甚麼哎,有就是有吧。

  「咳……總之依姆就是要早點睡啦,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做。」

  竟然這樣拉開話題了,很重要的事是指……去王都嗎?

  我隨隨便便應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脫去多餘外衣。

  大姐頭也跟我一樣,在這個時候房間只有令人窒息的沉寂。

  大概只有我吧。

  令我窒息的不是這空間,而是另一種東西。

  「米娜……」

  「嗯?」

  「我……」

  她看向了我,似乎被感染到那股令人不安的感覺,一種無形的纏繞。

  「我不行了。原來我一直都是在騙自己,一直不讓自己去回想,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逃避那次的事!我沒有資格在這裡跟你見面,我沒有資格被稱為甚麼爛狗屎垃圾奇蹟的兒子,我連身為一名獵人的基本守則都做不到,我放生了獵物!我因為心軟而放過危險性非常高的轟龍!轟龍啊!是將我父母殺掉的轟龍!一想到牠們會再去殺其他人的時候我就想立即殺死我自己!我無法忍受那種痛苦!至親在你面前消失!當你的家變得空虛!當你知道與你最親近的人已經不會再出現的時候!我最清楚!」

  這一段話是完全吼出來的。

  「但是,我在牠們身上看到一個景象,一個使我心軟的景象。當我放棄將牠們殺死時,那母的、那母的轟龍不知道為何自殘吐出一顆龍玉……龍玉對於任何魔物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但牠竟然放棄了,我嘗試騙自己那只是見鬼了。」

  我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不,那並不是甚麼靈異事件。亦因此,我放過了牠們。我……想起了母親,我想起了魔物也有父母,我想起了魔物跟我們一樣……我開始下不了手,每次動手都要強迫自己,催眠自己,真是夠了,夠了……」

  我靜了下來。

  眼淚不受控的滴到木板上。

  腦海出現了母親的身影,眼淚掉得更快。

  她抱了我。

  是母親嗎?不對,是她。

  很溫暖,眼淚滴到她的肩膀、滴到她的鎖骨甚至滴到她的臉上……

  在這之後,我也忘了發生過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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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發表於 20-5-2009 23:37:49 | 只看該作者
好正=]"
快d作落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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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發表於 5-6-2009 18:03:23 | 只看該作者
在等你呀,快D la,好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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